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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是只要打著真愛的名義,就可以不顧婚姻的束縛,肆無忌憚的傷害別人?
對這個問題,蔣碧薇給出了一個回答:
「我不相信至情摯愛會有損人格尊嚴」
從戀愛到婚姻,徐悲鴻蔣碧薇漸行漸遠
蔣碧薇是徐悲鴻的前妻。
在情斷義絕、互相撕破臉皮之前,他們也曾是一對相知相愛的戀人。
蔣碧薇出生在一個富貴之家,從小家里就為她定下了一門親事,只待她長大便能順利成婚。
那時的蔣碧薇雖然心中不樂意這種包辦婚姻,但從未想過要在行動上去反抗。直到遇到了徐悲鴻。
那時候徐悲鴻的第一任妻子剛剛因病去世,加上經濟困窘,徐悲鴻正處于人生的低谷期,自覺人生灰暗不已。
但蔣碧薇的出現,卻讓他看到了光明。
在這個嬌俏可人的少女的笑臉上,徐悲鴻原本干涸的生命,又重新充滿了活力。
很快他們就陷入了熱戀之中。
但這注定是一段不為蔣家人所接受的婚事。
先不說蔣碧薇還有個從小定下的未婚夫,單就徐悲鴻家境貧寒,喪妻又遺有一個兒子的情況,就沒有哪對父母,愿意把自己的女兒托付給他。
蔣碧薇的父母當然也不例外,他們極力想阻止女兒和徐悲鴻的戀愛。
但陷入熱戀期的少女,又豈會那麼輕易就動搖?父母的堅決反對,讓蔣碧薇更堅定了和徐悲鴻私奔的決心。
1917年,他們一起私奔到了日本,大膽的向包辦婚姻說「不」。
結合那時候反封建反包辦的思潮,兩個人的行為,大抵也稱得上先進。
但先進不能當飯吃,私奔到日本,最初的興奮感過后,兩個人很快就感受到了現實的艱難。經濟上的困窘,讓他們的生活一度無以為繼。無奈,半年后,徐悲鴻和蔣碧薇還是回到了國內。
但即便如此,這場私奔,終究還是坐實了兩人的關系。眼看生米已經煮成熟飯,蔣家父母無法,只好默認了徐悲鴻和蔣碧薇的婚姻關系,并希望自己女兒沒看錯,徐悲鴻真的是可造之材。
而徐悲鴻也很快證明了自己。
1919年,徐悲鴻獲得了公費留學法國的資格,夫妻二人共同赴法。
對于徐悲鴻來說,這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階段之一。正是這場法國之行,不斷完善了他的繪畫技巧,形成了自己的繪畫風格。
最終在1923年,以畫作《老婦》一舉成名,成為畫壇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。
與徐悲鴻日漸紅火的事業相比,蔣碧薇的生活,卻幾乎是陷于了停頓。
徐悲鴻不斷進步,眼界不斷拓寬,見識了更廣大的世界,而蔣碧薇的世界,卻仍舊只有徐悲鴻和他們的孩子。
她成為了一個完全的家庭主婦。
徐悲鴻也曾經建議蔣碧薇去學一門藝術,但是被蔣碧薇拒絕了。比起安靜的藝術,她更愿意去感受街頭的狂歡和喧囂。
兩個人在一起,是需要互相成就、互相進步才能走得更遠。但如果一方已經走入廣闊天地,另一方卻還固執的守在原地,那麼兩人的隔閡,似乎也不可避免。
徐悲鴻和蔣碧薇也是如此。
人生高度的不同,已經讓他們之間逐漸產生了距離。曾經親密無間的夫妻二人,卻似乎過成了一對搭伙過日子的陌生人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張道藩出現了。
張道藩也是一名畫家,在中國駐德國公使管的一次酒會上,徐悲鴻夫婦與張道藩結識。
本是異國他鄉的一段奇妙緣分,沒想到,張道藩卻對蔣碧薇一見鐘情。
和徐悲鴻相比,張道藩顯然更愿意花時間去了解、去傾聽蔣碧薇的內心世界,也更愿意付出陪伴。
蔣碧薇不是沒有心動過,但是,她深深明白自己的身份,不僅是一名妻子,還是一名母親。她要克制自己的行為。
于是,面對張道藩的表白,蔣碧薇幾經思索,還是選擇了拒絕,她說:
「望你珍重,并且自愛。」
張道藩只好把這段感情深埋于心底,并且很快和一個法國姑娘素珊結婚。
看起來,他們的故事,應該止步于此了。
從受害者到施害者,蔣碧薇的愛情并不光明
但是世事的變化,永遠讓人措手不及。
蔣碧薇沒有想到,自己克制住了越軌行為,徐悲鴻卻愛上了自己的女學生孫多慈。
1937年,徐悲鴻毅然拋下妻子女兒,南下廣西去追求孫多慈。
而那正是南京被日軍轟炸的時間。
蔣碧薇沒有想到,徐悲鴻能在這麼一個節點上,為了追求自己的「真愛」,而不顧丈夫和父親的責任,就這樣一走了之。
強大的憤怒和悲傷席卷了她的心,然而她卻連舔舐自己傷口的時間都沒有。因為她還要在亂世中保護自己和孩子。
可想而知,這有多麼的難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張道藩出現了。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勢,張道藩在亂世之中,為蔣碧薇母子安置了棲身之所,護他們周全。
你全心信任的丈夫,棄你而去;你拒絕的暗戀者,護你周全。
無需更多的言語,曾經對張道藩避而遠之的蔣碧薇,這次,在徐悲鴻的拋棄中,輕易的就淪陷了。
蔣碧薇最終還是答應了張道藩的求愛。
但是,蔣碧薇卻沒有意識到,她痛恨徐悲鴻的背ㄆㄢˋ,孫多慈的無恥,此時,她和張道藩,又何嘗不是一樣的角色?
張道藩家中已有妻子。
他們兩情相悅,又何嘗不是對張道藩妻子的傷害?
蔣碧薇并非不清楚,只是選擇性的無視了。
她和張道藩維持了好幾年的情人關系。直到1942年,徐悲鴻回來了,希望能和蔣碧薇破鏡重圓。
雖然在情感上,蔣碧薇再也不想接受這個男人。但同時,她也無法成為張道藩名正言順的太太。
她詢問了張道藩的意見,張道藩給出了她四個選擇:
一失婚結婚(雙方失婚后再公開結合);二逃避求生(放棄一切,雙雙逃向遠方);三忍痛重圓(忍痛割愛,作精神上的戀人);四保存自由(與徐悲鴻失婚,暗地做張道藩的情人)。
為了不影響張道藩的仕途,最終蔣碧薇選擇了第四條出路。在1945年同徐悲鴻失婚,并且繼續保持和張道藩的情人關系。
這樣并不道德,他們卻甘之如飴。
甚至已經人到中年的他們,還如同小兒女一般互通情書,他稱她為「雪」,她稱他為「宗」,他們在書信往來中,互相傾吐對對方的思慕。
「宗,心愛的,我想你,我行動想你,我坐臥想你,我時時刻刻想你,我朝朝暮暮想你。」
「雪,你若把我拿去,燒成了灰,細細的檢查一下,你可以看到我最小的一粒灰,也有你的影子印在上面。」
如果這段情緣發生在男未婚女未嫁的基礎上,未嘗不是一段蕩氣回腸的愛情。
只可惜,這段愛情并不光明。
從情深到情淡,蔣碧薇張道藩分道揚鑣
年輕時為了愛情,蔣碧薇曾經私奔過一次。
那時的她一定想不到,多年后自己還會為了另一個男人,再私奔一次。
因各種原因,1949年,張道藩不得不去台灣定居。而已經年過50的蔣碧薇,竟還如十幾歲的少女一樣,為了愛情選擇了私奔。
只不過當年她丟下的是自己的父母,這一次她丟下的是自己的孩子。
張道藩把妻子素珊和女兒麗蓮都安排在澳大利亞,自己卻和蔣碧薇在台灣過起了[夫·妻·生·活]。
雖然沒有名義,可他們就像是真正的夫妻一樣,一起生活,共同依靠。
而蔣碧薇在張道藩面前,也是從未有過的柔順。
她一直在等,有朝一日張道藩能踐行自己的諾言:、
「只要我有機會,到了六十歲,我還是要和你結合的。」
然而還未到60歲,蔣碧薇59歲的時候,張道藩就提出,要把自己的妻女接回來生活。
而要怎麼安排蔣碧薇,他并未提及。
蔣碧薇明白,多年的陪伴,已經澆熄了張道藩內心的火熱。
臨到老了,他心里的天平,卻開始偏向了他的妻女。
她決心離開一段時間,給張道藩留有思考的空間。
于是,1958年,蔣碧薇借口要去南洋看外甥,離開了台灣。并在走之前,給張道藩留了一封長信,信的最后她說:
「待我從南洋回國,我們必須分開」。
或許她已經預感到了這段感情的結束。與其由張道藩提出,不如自己先提出。
果然,第二年,當蔣碧薇從南洋回來的時候,張道藩對她的態度十分冷淡。蔣碧薇也終于明白,糾纏了大半生,這一次,確實是到了他們分手的時候了。
和多年前對徐悲鴻的撒潑相比,這一次和張道藩的分開,蔣碧薇異常平靜,甚至張道藩想要給她經濟資助,也被她拒絕了。
和多年前向徐悲鴻索要生活費時的盛氣凌人,完全不同。
或許是因為,他們一個是于危難之中拋棄她,一個是于危難之中拯救她吧。
即便張道藩最終也選擇了放棄,但她永遠都感激張道藩的這一份愛護。
后來,當徐悲鴻和張道藩相繼過世,蔣碧薇還不顧周圍人的阻止,毅然把自己和這兩個男人的故事,都寫在了自己的自傳里,包括她和張道藩那段并不怎麼光彩的感情。
她說:
「我不相信至情摯愛會有損人格尊嚴」、「我想道藩一定也有這樣的認識。」
真愛要以道德為基礎
「真愛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別人嗎?」
很多年前大家還能為瓊瑤筆下的癡男怨女所感動,到了今天,卻有很多人覺得:基于背ㄆㄢˋ的愛情,無論任何都稱不上是美好。
其實蔣碧薇和張道藩的愛情,也是如此。
不管蔣碧薇在心中怎麼美化她和張道藩的這段愛情,他們傷害了別人,是不爭的事實。
假如真的像蔣碧薇所認為的那樣:至情摯愛沒有錯,那麼,她又何必對徐悲鴻的背ㄆㄢˋ,耿耿于懷?
在蔣碧薇的自傳里,對張道藩是深深的眷戀,而提起徐悲鴻時的筆觸,卻還是怨恨不已。
如果人到暮年,蔣碧薇都無法釋懷徐悲鴻當初的背ㄆㄢˋ,那麼也別指望,世人能給這段感情一個美好的評述。
因為不管它的過程如何感人肺腑,它的起始點都是建立在:對別人的傷害和辜負上。
否則,蔣碧薇的兒女,也不會一直都無法原諒她了。
真愛無罪,是建立在道德的基礎上。
愿你我,活得通透,舒展自己的生命,輕盈自己的靈魂。共同陪伴彼此的成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