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恩相遇,我是珮珊,人生不易,且行且修心。
寄蜉蝣于天地,渺滄海之一粟。
著名作家林語堂說:「蘇東坡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樂天派。」
面對人生浮沉,境遇起落,蘇軾都是始終如一地豁達樂觀。
決定情緒的,不是事情本身,而是你對事情的認知。
一個人智慧不夠,才會生出無邊煩惱和憂思。
唯有提升智慧,讓內心澄明通透,方能活得高興,拯救不開心。
把人生當作修行
有句老話:「不經一事,不長一智。」
人要在事上磨煉,才能增長見識,有所成就。
但有的人,會把挫折磨難當成考驗,一旦失敗就傷心沮喪,萎靡不振。
也有的人,則會愈挫愈勇,將失敗視作進步的階梯,繼續微笑著向前。
蘇軾恰是后者,他將每一次失敗、每一次不幸,都化成了自己的進階之路。
眾所周知,在烏臺詩案中蘇軾險些喪命,甚至已經讓弟弟安排后事。
幸運的是,在友人的周旋下,蘇軾被貶黃州做團練副使,但仕途幾乎斷絕。
官職卑微,生活困窘,他不能像在杭州那樣建蘇公堤,也不能像在密州那樣滅蝗救災。
在這種境遇當中,蘇軾仍然在做士大夫分內的事。
黃州因貧窮而溺嬰成風,蘇軾了解到情況下,積極奔走,救活嬰兒無數。
期間,蘇軾還寫下了諸多膾炙人口的千古名篇,在詩詞、書法、繪畫、經學上,都取得了極高的成就。
他將人生當作一場修行,既不執著一時得失,也不在意一時成敗。
而是把遇到的所有不如意,都化作成長的養料和向上的動力。
這樣的人,不會自怨自艾,不會被輕易打倒,而是越歷練越強大。
學會與生活和解
蘇軾年少成名,科舉及第,自然是春風得意。
主考官歐陽修曾說:「老夫當避路,放他出一頭地也。」
甚至宋仁宗都公開說,蘇軾有宰相之才。
但世事無常,他命途多舛,一樁又一樁的禍事接踵而至。
父母離世,幼子夭折,被貶離京,朋友反目,此后一生輾轉漂泊,直到客(ㄙˇ)他鄉。
生活五味雜陳,世事紛紛擾擾,但他從來都是選擇和生活和解,和自己和解。
在黃州,蘇軾「長江繞郭知魚美,好竹連山覺筍香」;
在惠州,蘇軾「試問嶺南應不好?卻道,此心安處是吾鄉」;
在儋州;蘇軾「我本海南民,寄生西蜀州」。
連迫害他的權臣章惇,看到他寫「盡道先生春睡美,道人輕打五更鐘」,覺得他日子太怡然自得了,還再加貶謫。
遭受生活的苦痛之后,依然熱愛生活,只有這樣的蘇軾,才能活成國人的精神偶像。
楊絳說: 「在這物欲橫流的人世間,做人實在夠苦。」
人活一世,幾多風雨,幾經磨難,有不遂人意,也有事與愿違。
如果總是盯著過去的苦痛和眼前的困擾,只會讓挫敗感擊潰自己的人生。
而真正的智者,往往都善于和生活和解,不較勁不糾纏,活得充實而快樂。
做自己的旁觀者
《舊唐書》有言:「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」
蘇軾也說:「不識廬山真面目,只緣身在此山中。」
人生如局,如果你深陷其中,只會迷茫不知所以然,難得自在和灑脫。
此時不如抽身事外,用旁觀者的角度審視人生,方能輕松破局,活出云開月明。
世事變遷,宦海沉浮,蘇軾一生從南到北,多少失意,多少離合悲歡。
但他以山水為親,和美食相伴,將日子過得像詩一樣,真正做到了超然物外、達觀世事。
而這一切,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和自己的現實生活保持著一種距離感。
他在《赤壁賦》中寫:「寄蜉蝣于天地,渺滄海之一粟。」
無論個人的情感多麼強烈,個人的經歷多麼特別,在天地面前,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。
見了天地之廣,宇宙之大,明白自己的渺小,也就生出了從容和豁達。
見了眾生之苦,舉世之艱,明白自己的淺薄,也就生出了慈悲和寬厚。
那些得也好,失也罷,一下子就突然覺得不值一提,沒必要看得太重。
說到底,世間萬事也不過如此,所有的劫難苦痛,到最后也都會煙消云散。
余生,學會做自己的旁觀者,拉長時間空間的維度,才不會自傷自憐、自怨自艾,而是享受當下,笑對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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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慧是情緒的克星,是煩惱的終結者。
當一個人具備了足夠的智慧和境界,情緒才能穩定,內心才會愉悅。
不為人憂,不為事擾,活得高高興興,就是對自己這一生最好的交代。
陋室傾聽人冷暖,情卷情舒皆是緣。
紅塵來去散無痕,烹煮文字療人心。
我遇見你,然后遇見我自己,歲月無情,讓我和你,一起領教。